“哦我珍爱的余烬燃烧着那甜蜜且炙热的焰火”
被老坟头吞的文都在微博@这是你乃乃最喜欢的甜甜圈

【布特里】无人拜访的小镇

CP:布特里

Summary:特里休去拜访故友

五部结局一年后发生的故事,休妹视角,可能有剧透哦,追动画的朋友请小心。

今天依然为布姐流泪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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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有时特里休会以为那是昨天才发生的事。就好像她看了一场电影,有人死去了,而有人活了下来,内容是枪战、黑帮火拼,世界一度陷入毁灭的危机中,反抗者站出来阻止这一切。结尾时生还者们向着阳光走去,最后屏幕上打出“The End”几个字,观众们流下热泪,唏嘘着离席。

但鉴于乔鲁诺昨天才跟她通完电话,这就绝不是一场电影。乔鲁诺可不是屏幕上和女人调情的金发公子哥儿,他现在掌管着整个那不勒斯,要达成这个目标的前提条件的是特里休的父亲必须死去。

虽然迪埃波罗从未真正死去过,留在女孩骨子里的某种联系告诉她,迪埃波罗在死,又死了一次,。特里休可以感受到他正在死亡,又没有死去,像一根线被拉到无限长,在崩断的临界点又泄了力弹回来,循环往复。这种感觉就像脉搏一样在她的血管里跳动,她的身体里流着这位父亲的血液,这依然令她感到厌恶,噩梦包围着她,在她的梦里男孩们像迪埃波罗一样一次次地死去,特里休明白罪无可赦的父亲已经不能威胁到她,但她依然感到恐惧,这恐惧既包含对迪埃波罗的那份,也包括对自己的那一份。

“如果我把全部的血放干”,她问乔鲁诺,“你的能力可以帮我造出新的血液吗?”

乔鲁诺沉默了半晌,接着他走到窗前。

我们继承的血液,他打开窗,那不会决定我们生存的价值。

“特里休,你要学会接受它,接受这一切。”

乔鲁诺为她安排好了一切,如果特里休愿意,她可以干一切想干的事,去做高中生,或者成为明星,就算什么不做也是可以的。但其实乔鲁诺只是为她安排了一个新姓氏,提供必要的生活费和安全舒适的住宅,他深谙绅士之道,决不过分干预。

剩下就是特里休自己的事了,她要决定自己去做什么。

特里休试着去做了很多事,她没有去学校而是选择去学跳舞,她认识了一些新朋友,都是普通的意大利女孩,她们可以一起聊美妆和最新的流行色,她们会一起逛街,那些女孩还处在青春期的迷茫里,沉浸在男孩的追求和不知所措的迷醉中。

每次话题都会回到女孩子习惯的感情问题上,当她们请特里休提点建议时,她就随便说些什么。当然啦,女孩子多半是诉苦,她们也不是真需要什么建议。

“特里休你呢,你有喜欢的人吗?”

特里休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女孩们问多了得不到回应,她们也就不再问,而是去猜测。

米斯达就在这个时候恰好出现了,其实是特里休先发现了他。米斯达称自己暗杀能力无人能敌,可能是见过他的人都被杀了所以才不会暴露行踪吧。

“我知道乔鲁诺让你跟着我,但我说不用就是不用。”

米斯达依然不擅长应付女生,特里休不用看都知道米斯达正在脑子里抱怨乔鲁诺。

“你来得正好,我想去一个地方。”她对米斯达说,米斯达这时在专心致志挠自己的背。

“啊?”

“就我一个人去,我知道乔鲁诺肯定不放心,所以请你对他保密。”

特里休自然地拜托米斯达,米斯达面露愁容,顾左右而言他。

“乔鲁诺会杀了我的。”

“所以你要阻止我咯,”特里休叉着腰对着他,辣妹从她身后冒出来,“我们可以装模作样地打一架,你好给乔鲁诺交差。”

“这样不好吧喂。”

特里休是认真的,米斯达也只能败下阵来。

“你要去哪里?”他问,“我和你一起去。”

“谢谢,不过不用了米斯达,”特里休垂下睫毛,“我只是去拜访一位朋友。”

之后辣妹一拳打飞了米斯达,变软了的枪手挂在树枝上飘飘摇摇,特里休假装没听到米斯达的抱怨声,在女孩们的惊呼声中离开了这条街道。

 

第二天特里休收到到了一个包裹。那时她那准备启程前往哪个不知名的海边小镇。包裹里装着地图和一些现金,送来包裹的是乔鲁诺,消息一定是米斯达传给他的。

乔鲁诺还给她打了电话。

“太好了我还以为差点没赶上”,乔鲁诺说,“那地方太偏可能用不了支票和信用卡,你带着现金去吧。”

乔鲁诺果然猜到了她要去的地方,但意外地是他并没有阻止她。

“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无论何时请记住这点,特里休。”

“嗯。”

从她心底升起一点小小的愧疚。

“但是下次别把米斯达变软,被挂在树枝上他会难过,下边有那么多人看着呢。”

“知道了,”她轻快地说,“代我向他问好,说我谢谢他。也感谢你,乔鲁诺。”

乔鲁诺那边停了半晌才有声音。

“不用谢。”他说,然后很轻地挂断了电话。

 

她本来想走陆路,但是前阵子的暴雨冲毁了路面,她不得不从另一个村子坐船过去。她花了些钱坐上了一艘渔船,渔船算不上是舒适,不过今天只有微风,浪不大所以也没怎么颠簸。和她一起上船的还有几个本地人,他们盯着她看的眼神好奇又猜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随便坐了一艘船,要去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他们打量着特里休,目光扫过她开叉的裙摆,但是这个女孩正沉浸在手上的地图里,全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我要去这里。”

她把地图给掌舵人看,指给他看那个画了红圈的地方。

“现在很少有人去那了。”船长说。

“我不会给你加钱,如果你不愿意送我去,我就自己游过去。”

特里休没有再和船上其他人说话,她独自站在船头。

这种感觉很奇妙,以前她总是对旅程充满向往,当她去那不勒斯寻找素未谋面的父亲,当陌生的男孩们带着她一路前行,当他们一起站在斗兽场中央时,她年轻的心在扑腾和呐喊,鲜血和死亡不能阻止年轻人,他们毅然赴死,特里休也做好了觉悟,如果需要献出生命,她就献出她的生命,就像那些在古希腊神话中为了拯救城邦牺牲的公主一样。

但在一切结束后,这样的旅行就像今天的海面一样平缓,这是一种风浪之后的平静,就像镇魂曲末尾的旋律一样,舒缓而抚慰人心。这种旅行不是为了追寻未知的奇遇,而是一种缅怀,缅怀那些逝去的灵魂。

她已无暇去顾及旁人想做什么,当那片陆地从海平面上冒出尖角时,她就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她只想尽快到那里去,尽管她知道那人早已不在。海浪在她的心头拍打,她站在船头迎风而立,望向彼岸,风抚动她的头发。

其他人没有理会她,船在十分钟后靠了岸。

“我没有要多收你钱的意思,”当特里休付钱时船长说,“因为真的很少有人来这了,尤其是像你这样一个人的小女孩。”

他拿走了属于他该得的那份钱,而特里休走上了她的路。她从码头的台阶往上走,小渔村逐渐向她呈现出自己的面貌:船坞里停着渔船,拴着渔网,有些渔民在海边杀鱼,在海水里冲去血水;她继续往前走,村子没有大门,她找了条路,船长说得对,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有几个带着小孩的女人从她身边过去,她们都拎着装满蔬菜的篮子。也许白天男人都在出海,特里休只看见了女人和她们的孩子,还有老人们,他们坐在屋檐下聊天,当特里休过去的时候,没有人正眼看她,虽然每个人其实都在盯着她看。

特里休急切地想找到那间小屋,但村里的路有些绕,而这些屋子的外表也没有多大区别。她绕了几个圈,走到了村中心,打开地图再看了看路。

这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地方。和乔鲁诺给她的地图一样,一个离城市很远的小渔村,与她的故乡有些类似,但更慢,更温和。特里休还是找人问了路,那个人告诉她,往前走,一直往前,直到她看见一家咖啡店,往右拐,继续往前走,差不多就到了。

你为什么要找那家人?那个人的脸上写着这句话,但特里休没有给他答案。

她走过了一所小学,也许是教会办的学校,建筑顶上有十字架,还有指示风向的铁公鸡。然后她走到了那家咖啡馆,一个侍者正在给外面的桌子铺上餐布,她继续往前走,越走越快,几只公鸡从她脚边走过去,她看见了那间屋子,很好认,她知道就是这儿了。

她推了推门,门锁着。特里休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屋子离海很近,后门通向海边。几乎能闻到海的腥味。她发现后门这儿的窗户破了个洞,于是她把手伸进去拉开窗栓,窗户打开了。

她从窗户爬进去,窗台上的积灰里有几个脚印。果不其然,爬进去后特里休发现这里已经被洗劫过,可能是流浪汉或者不学好的孩子。他们撞倒了家具,一张三条腿的沙发倒在客厅里,角落处有几个空酒瓶。但这间屋子并不乱,虽然落了些灰,但摆设基本没变,甚至说得上是井井有条。也许那些不速之客也没从这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

屋子很小,客厅、餐厅和两个房间,厨房,厕所,通向后院的门。

餐桌上也积了灰,上面有张催缴单,已经看不清楚字迹,特里休拿起那张纸对着光看了看。她绕着餐厅走了一圈,蹲下来拉开冰箱门的把手,冰箱当然没有通电,里面也是什么都没有。她要关上冰箱门时才发现内壁贴着一张纸条,纸还没有完全褪色,字迹也还很清晰。

她把它取下来,上面写着“去看父亲。”

他是要去医院看望父亲吗,那时候布加拉提的父亲还在医院吗?还是在别的地方呢,比如六尺之下。

我对他一无所知。特里休想,把那张纸攥在手里。她松开手时,纸条正慢慢地复原,皱巴巴地,在她手心舒展开来。

她走过餐厅来到卧室,左边那间可能属于布加拉提的父亲。特里休看过乔鲁诺给她的资料,布加拉提的父亲在最后的时间里一直住在医院,所以这间没有日用品的房间就是他的了。

她走出房间来到另一扇门前。

“辣妹。”

她说,粉色的替身走到门前。

“你真的要打开这扇门吗?”

她问特里休,特里休点头。

辣妹撞开了门,先是升起了一阵灰尘,特里休咳嗽着走进去,灰尘是光里迅速沉淀下来,她才看清室内。

这就是布加拉提的房间,和他父亲的一样,干净,整洁,只是落了层灰。床上的被褥还很整齐,布加拉提应该是会定期来这间屋子整理吧,虽然他多半时间住在城里。

她推开衣柜门,里面挂着几件衬衫,一件白色的,两件黑色的,套着防灰用的布袋。

特里休扒没有去碰它们,她关上柜门环顾四周,这个房间不大,角落里有个架子,上边放着一盆枯死的爬藤植物。而墙上挂着一些被框起来的水彩画。最上边有张特别长的照片,是特里休在里边认出了年幼的布加拉提,看起来还在上小学的年纪,这是他小学时的照片吗,或者是村里小孩的合影也不一定。

布加拉提的书桌对着窗户,而窗户对着郁郁葱葱的一片草地。下午的阳光正从窗户里照进来,玻璃上有鸟粪留下的污迹。特里休打开窗,风吹走了桌上的灰尘露出桌面,这是一张用了很久的桌子,上边还有被划刻的痕迹,上的漆也很普通,可能就是这家人自己做的。

桌上压着一块玻璃板,在玻璃板下压着一些照片,特里休第一眼就看到了男孩们的合照。布加拉提和他的小队,没有乔鲁诺,阿帕基、福葛和米斯达还有纳兰伽一起望向镜头,阿帕基的表情有些不耐烦,而纳兰伽面对镜头,眼睛睁得很大。

这是他们的合照吗?

里面有一些他们的单人照,上边的人都有些拘谨,也许布加拉提曾经带来了摄像师,他想为他们留下点什么东西,然后他们拍了这些照片。布加拉提带回它们,压在自己故乡这个家里的玻璃板下。

他会像特里休这样一遍遍地看照片上的每个人吗?

特里休的手按在玻璃上,她的指甲油是粉色的,在阳光下闪着釉面的光,里面加了金粉,就像鱼的鳞片一样闪闪发亮。

纳兰伽、米斯达,阿帕基、福葛。手指滑过去,福葛、阿帕基、米斯达,纳兰伽。手指再点在上面,纳兰伽、阿帕基、福葛。纳兰伽,还有阿帕基。纳兰伽和阿帕基。手指停下了。

还有布加拉提啊,只在合照中出现过的布加拉提。

在玻璃板的右下角有张褪色严重的照片,照片因为没有过塑被水汽侵蚀得很厉害,都是霉点。特里休勉强认出那个小男孩是布加拉提,而他身后站着一位女性,青绿色的霉点已经污染了照片的大部分,特里休看不清那位女性的脸,但不用猜也知道那是布加拉提的母亲吧。

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呢?在父母离婚后,布加拉提选择留在父亲身边,而母亲去了城里,他们还会见面吗?

布加拉提像一个普通的小男孩一样笑着。

还有一些别的照片,布加拉提和父亲一起捧着一条大鱼,还有些可能是来拜访的亲戚或者朋友,看得出来这对父子喜欢把纪念性的时刻记录下来,尽管对于他们来说照相的费用也不便宜。

还有些护卫队里男孩们的单人照,哄他们拍照布加拉提想必也费了不少功夫。

书桌抽屉里有个记事本。特里休犹豫了片刻拿起它翻开,其实那只是个账本,而且是很久之前的,上边模模糊糊地写着收支之类,还有要记得周末去镇上给船只买要换的发动机零件。也是,布加拉提在加入黑帮后也不常住在这里,这里只是他曾经作为一个普通少年住的地方。

那为什么会把照片放在这里呢,果然还是放不下吧,那么温柔的人。

特里休慢慢地靠着墙坐下来,她感到一阵倦意,并非是过度劳累,而是灾难过后的松懈,已经过去了一年,她仍旧觉得那就是昨天所发生的事。所以她要到这里来,让自己明白一切已成往事,威尼斯、罗马和卡普里岛,一切已成往事。

她没有再去动别的东西,而是关上门回到客厅。她把那张翻倒的沙发翻过来,很累地蜷缩在上面,全然不顾那些蜘蛛网和灰尘。就好像回到了家一样,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与难过。

辣妹给她找了一条毯子,她抓着毯子的一角睡了过去。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不知道睡了多久。惊醒她的是一声巨响,其实也并非有多大声,只是夜晚实在太寂静。

特里休从沙发上爬起来,看见光从后门那里进了室内。后门被风吹开了,风从海上来,带着咸腥的味道,而门上挂着一串玻璃碎片做成的风铃,正在风中清脆地摇摆。她看向门外,先看见在风中摇摆的草,然后是海,一望无际的海,可能上边会露出几个岛屿的一角,但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海,灰蓝得像墨水的颜色。

她走出门,风再次卷起她的头发,她发现这片荒草中有条依稀可见的小路,一直蜿蜒通向海边。

当布加拉提还是孩子的时候,也会日复一日地走在那条路上去等待出海归来的父亲吧。

当布加拉提加入黑帮后,如果他偶尔回来,也会不自觉地走上这条道路吧,所以这条路,这么多年都没有被荒草淹没。

她沿着这条路一直走,有的地方很陡,但她走得很快,裙摆沾上泥也不顾。她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也就是沙滩上。她的鞋跟陷进沙里,在她面前只有海,只有没有尽头的海水,陆地挽留潮水,而水最后流向海洋,人的灵魂也是,所有灵魂最后一定都回到了海中,所以海是无边无际的。

“布加拉提!”

她突然喊了出来,又喊了几声。

“布加拉提!布加拉提!”

回答她的只有海水,海水一遍又一遍冲刷着海岸,从她脚上过去又从她脚上离去。她的眼泪融进沙子里被海水吞噬。灰蓝色的海面并不为之动容。她一直流泪,而海一直沉默。

“他不会回来了,特里休。”

辣妹抱住她,她用柔软的双手环住特里休的脖子,眼泪透过她的双手落在沙上。

“看啊,特里休,太阳升起来了。”

辣妹贴在她耳边说。直到特里休透过眼泪看到清晨的第一束光,才意识到清晨确实到了。她看见天一点点被照亮,海逐渐变了颜色,她也止住了眼泪,有海鸥从海平线上飞来,而渔民开始出海,这个村镇又一次醒来了。

布加拉提一定也曾经站在这里,他也曾目睹过天亮的那个瞬间,在灰蓝色的海洋上太阳会照常升起,布加拉提会踏上征途,他会一直走下去,直到他的双腿化为齑粉,直到生命的尽头。

无论如何,布加拉提都不会停下脚步,他那灰暗而瑰丽的人生啊,一个多么美丽的人。

“我不会再哭了。”她说。

“不再为布加拉提流泪吗。”辣妹问。

“哎,不是那个意思。”特里休说,“只是我除了想他,还得去做点别的事啊,我还有那么多事要去做。”

“你是喜欢过布加拉提的吧。”

特里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远不止喜欢啊,那种感情。

“你猜。”她说。

 

当特里休和朋友们一起喝咖啡的时候,话题又抛回了她手里。

“你是去旅行了吗?”

“是呀。”特里休用手摩挲着瓷杯。

“一定很有趣吧。”

“其实我是为了去见某个人,虽然没见到他,但我也很开心。”

女生们开始起哄。

“不过我不会再去见他了。”

特里休又说,她们安静了下来。

这时米斯达又恰到好处地出现在街角,他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假装四处看风景。

“乔鲁诺又派你来看我了?”

特里休起身问。

“我们出去说吧。”

于是他们来到了室外。

“其实是乔鲁诺,”米斯达说,“乔鲁诺想让我们一起拍个合照,呃,你愿意吗。”

“当然啊。”特里休说,“我也挺想和你们拍个合照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女孩在他们背后议论。

特里休说的是那个男人吗?那个戴帽子的?

当然不是,她们中最老成的那个点了根烟,你们没看见她刚刚的眼神吗,提到那次旅行的时候,她的眼睛在放光。

而特里休已经走远了,她的感情问题,也就成了这群女孩心中永远的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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