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珍爱的余烬燃烧着那甜蜜且炙热的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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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藏】打扫卫生时不要忘记地毯下边(1)

CP:杰西·麦克雷X岛田半藏

有几句话藏麦提及

Summary:史密斯夫妇AU。

        “这个世界不需要更多特工”。

         虽然看起来是特工题材但大半篇幅都在老夫老夫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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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藏醒来时一切都不太对劲,他刚从奇差的睡眠中被一股糊味搅醒,于是挣扎着掀开被子翻身下床,一脚踩在湿透的地毯上。

触感奇异,这时半年前在宜家买的台灯正从他眼前漂过。半藏瞪着漂走的台灯发了会儿呆,直到有只罐子从柜子顶上掉下来砸到他头上掉进水里发出“噗通”一声,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呢?那根水管又爆炸了。

半藏站在冰凉的水里,他沉默了几秒,眼前景象过于混乱,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沉默。宜家台灯的插头还插在墙上,正冒着电火花吱吱作响,半藏伸手去拔,于是一阵痉挛过后他倒在了水中,当水没过他鼻子时他想起来麦克雷不在家。

其实麦克雷不在也没什么大不了。公寓的水管坏了,再一次。是的,大概过了半分钟或者半年那么久他在一片眩晕中清醒过来,肌肉宣示着过电后的刺痛感,他用发麻的胳膊抓起床上的手机开始给麦克雷打电话。

半藏靠在床边上,水没过他屈起的膝盖,他全身都湿透了,睡裤和内裤一起贴在他屁股上,他的老二和心情一样不好受,毕竟他现在整个屁股都泡在水里。他等了一分钟,麦克雷没接电话。半藏皱起眉头,他用手抹开刘海却弄湿了头发,在刘海黏在脸上时他又给麦克雷拨了第二个电话。忙音从手机的扬声器里传出来,他没打算拨第三个电话。如果他继续打下去,麦克雷就会以为他要因为公司破产自己在家吞枪自杀。半藏瞟了一眼窗帘杆子,那上边有把不知道是麦克雷哪个养父传给他的老猎枪,那把枪还静静地搁在上边,他们已经好一阵子没管过它。

他刚刚差点就被电死了,如果这座蠢货公寓的等电位系统坏了的话他已经被电成了条死鱼,然后麦克雷回来时他就和这堆垃圾一起躺在水里,把卧室搞成一碗浑浊的肉汤。也许麦克雷回来得太迟时报警的就会是三楼那个神经质邻居,当水终于漏到他们家去的话。

怒气来得如此之快出乎他的意料,他扶着在水中跳华尔兹的双人床,靠这刚被电过的双腿站起来。麦克雷他妈地就不能有点用吗,水管这事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不是蠢货牛仔坚持要搬到加州来他们就不会住在这破得只有麦克雷他奶奶才会住的房子里边,之前那间公寓就特别好,非常合半藏的口味,北欧式的极简装修风格配有全套家具和一座树屋,虽然半藏根本不会用到那座树屋。但是去他妈的麦克雷,麦克雷当初和他结婚时吹嘘自己在肯塔基有个农场,当他们开车过去时却发现他的养父们早就不知所踪,农场的玉米地里长满松树,门上贴着一张水费催缴单,日期是半年前。有几只灰老鼠从谷仓里跑出来欢迎半藏,而岛田先生那时候还不认为一切会变得更糟。

还有什么会更糟呢?他和麦克雷结婚时双方父母都没有到场,他的父母躺在六尺之下,而麦克雷的不知所踪,就好像他们两个在难民大潮里稀里糊涂找到对方所以将就着凑合过了一样。

麦克雷会和他说什么?也许他的回答和上次一样。老房子都这样,你不能要求它像希尔顿酒店,该死,我们上次住希尔顿是几年前的事了?五年或许六年吧,我记不太清。

半藏打断他,七年,他回答。语气沉着而冷静,像每一个在地震救灾现场的指挥员,并非无动于衷而是听过太多次惊慌失措和敷衍了事的言语所以反应冷淡,但他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哦,好吧,那就七年。麦克雷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很在意那些刚长出来的胡茬。

半藏烦闷地坐在水里边。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是麦克雷强烈要求搬来加州,是麦克雷要搬来加州,每次修水管的人是麦克雷,然而现在他们家变成一个大型人造喷泉现场时麦克雷却不在。对,木地板下那根老水管破后每次堵缺口的都是麦克雷,公寓是租的,他们没法把它彻底改造,而半藏之所以不坚持定居在某个地方是因为某种难言之隐。尽管理智是他最引以为傲的美德,但他此刻只想对着手机破口大骂,然后把手机从四楼卧室的窗户扔出去,不为什么,就是解气。他生气,愤怒,因为麦克雷,因为这荒诞的婚姻生活,因为麦克雷出门在外鬼混不接他电话,因为每次邻居打量他俩的眼神都鬼鬼祟祟,因为他往自己脖子上栓套索——

等等,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坚信,只有麦克雷才能解决这种事——只有麦克雷才能解决那根旧水管?

他把后脑勺靠在床边上,水顺着他的睡衣往上蔓延,他此刻全身冰凉。

在和麦克雷结婚七年后,岛田半藏终于意识到,他正面临人生中一次重大危机。作为一名优秀的家族继承人和特工,他竟然蠢到坐在湿地毯上等着他丈夫回家把水管修好。感谢那根电线让他大脑清醒。从他面前飘过一个木框,半藏把它抓起来,发现是他和麦克雷的合照,他把它朝墙壁扔去,相框应声而响碎成几块掉进水里。而他本人起身去开嵌在衣柜里的保险箱,十分钟后,他找到了那份离婚协议和一把左轮手枪。

他把这两样东西扔到一边,拿出一把扳手。

 

麦克雷此时在干什么呢?其实他相当于什么都没干。他追着一个怪人跑了几天,怪人被他追着跑了几天;他给了对方一枪,对方回了一枪,他俩没分出个胜负,所以勉强持平。

所以说他这些天其实什么也没做成。现在他只好待在一间肮脏破败的小旅馆里,对着污渍斑斑的镜面查看自己的伤口,而手机在洗面台上因为来电震动直接掉到面池里,在混了血的污水里翻跟斗。

麦克雷嘴里骂了一声,他伸手去捞但没捞着。手机还在震动,而牛仔咬着一块布条,他把裹在腰间的那些绷带一圈一圈地解开,暗红色的伤口很快出现在镜面中。他用手捉住那块玻璃的一角,咬紧嘴里的那点布头一口气往外扯,一瞬间疼痛几乎淹没了他所有的感官信息。血珠飞溅到镜面上而他的视野也因为疼痛模糊。我简直要怀疑是不是把自己个儿的肠子拽出来了,他想着,拿过那根穿好线的针开始缝合腹部的伤口,他不能耷拉着肠子去见半藏,任何人都不会原谅伴侣拖着一截肠子从远方归来,他们不是在拍行尸走肉。

虽然也差不多了,行尸走肉。他想着,血混着冷汗往下流。这地方估计没什么特产,除了专门出产混蛋。这个蹩脚笑话几乎让麦克雷笑起来,他决心就拿这个做借口,他遇到了个无赖,然后他们打斗了一场,受了点伤,就是这样,没错。

安吉拉也许会因为他低级的伤口处理技术生气半天,她会全给他拆开重新缝,在末端打个完美的结。感谢她让麦克雷每次面对半藏时不至于那么难堪。

手机安静地泡在水里,麦克雷开始寻思要带什么特产回去交差。他一瘸一拐地走近镜子,这张脸过了七年除了多了点皱纹并没有什么两样,颧骨还在原来的地方,那双眼睛足够帅气,就连眼角的皱纹也不过是岁月的痕迹,而是他魅力的象征。他满意地把头发拨开,洗了把脸,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昏暗的灯光下泛出平静的光芒,麦克雷相信这次也会和往常一样,他会说服半藏,然后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和往常一样,就像其他伴侣们所做的那样。

(TBC)

最近实在太忙太忙了所以摸鱼写得很少,这篇不出意外也是半年以上的坑,疯狂吐血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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