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珍爱的余烬燃烧着那甜蜜且炙热的焰火”
被老坟头吞的文都在微博@这是你乃乃最喜欢的甜甜圈

【Dunkirk午安组】We could fly

原作:《敦刻尔克》电影。

CP:算是个bromance性质的玩意儿,cp意味不浓。Collins 和Peter。

Summary:“他想他是一个伟大的人。”

Warning:电影部分情节记得不是很清楚,可能有bug,见谅,文中有个人私设剧情,请注意。

PS:这对cp我不知道该叫啥,既然都上船了就上船组吧。

!刚刚去搜了下,是叫金发组还是午安组吗(。)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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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 could fly

“那么你不打算阻止我了?”

“我为什么要阻止你?”

科林斯眯起双眼,午后的阳光明亮而刺眼,他的睫毛合拢在光晕中露出一点若隐若现的蓝色。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他不到二十年的短暂人生中从未有过一件事让他如此手足无措,他就只能站在原地,对着墙上贴着的朱红色墙纸站立不动。发呆不是个好选择,这个时间也不是发呆的好时间。他的脑子转得像那些大街上崭新福特车的车轮,轴承却不知所踪。

他逃过学,酗过酒,他曾经为了哥们意气和隔壁学校的足球队队长打了一架,因为他们在追同一个妞儿。那时候乔治站在一棵树后面大气也不敢出地看他们互相把人推搡在泥地里,他永远是那么呆头呆脑,像只鹅一样。

这些事最后都会以一个结果而结尾,但眼前这件事永远不会得到一个合理的结尾。

战争本身就不合理。

他的脑子乱成一团,在头顶几百英尺的上方不知道是不列颠还是德军的飞机掠过,螺旋桨疯狂地搅动空气试图掀起他们的船舱顶;那些放在壁橱里的不锈钢餐具在剧烈抖动下哐当作响。他在那一瞬间想起母亲擦拭它们时洁白的双手,她总是坐在窗边用一块白色餐布把餐具擦得一尘不染。

然后他就看见了那双脚,上面套着一双牛津皮鞋,从楼梯的侧边露出来。

他不敢再看下去,手在无意识中攥紧指甲掐进肉里,直到被屁股下的一团缆绳硌醒他才发现父亲正站在正前方掌舵。

父亲没有回头,他是掌舵者,相信儿子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父亲穿着那件格子毛呢背心,他在家中餐桌旁看早报时也穿着这件背心,这样的背影给了他稍许安慰。他还是选择坐在那团缆绳上不想换个更舒适的角落,舒适在这种情况下就是犯罪。随时都可能发生什么需要他插手的情况,不是去解决问题,而是做点什么。

他不愿承认他害怕的就是乔治那双失去生气的脚。

偷瞄了一眼父亲后他把头埋进那件红毛衣,熟悉的海风咸腥味中掺杂着铁锈和汽油的气味,即使是慈母亲手织就的毛衣也阻挡不了这些冰凉的气味。他忍住鼻腔里的一声抽泣在海风中吸了声鼻子,想着是不是应该再去烧一壶茶。然而他不敢下到船舱里去。

他把头从毛衣里拔出来,慈母的气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波动。波动的中心来自船舱那具躺卧的躯体,它在透明的空气中向外辐射一圈又一圈同样透明的波纹,不管他面向哪个方向那股气息都像塞壬歌声一般挥之不去萦绕在他周围,这就是死亡的气味。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浩瀚的海面上有几具浮尸被海浪推挤着撞到船板上,那几声“咚咚”的闷响就来源于此。

他想起祖父的死,当人紧张时会乱无思绪。大脑不由自主地开始高速运转,像风筝拉扯着不受控制的线轴。

祖父沟壑纵横的手握住他年幼的手,他看见上面布满了老年斑。当他们皮肤接触时他甚至还感到了一点刺痛,衰老的皮肤像砂纸一样刮擦着他的手心,从祖父手上传来了一阵痉挛,他还没来得及听清他说了什么一切就结束了,床上的老人不再说话,他的母亲走上前来把他从床前带走,其他一些陌生人去处理床上那具躯体。现在回想起来,他从未接触过真切的死亡,因为所有电影和小说都会告诉你死亡是一件庄重,悲痛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大事,所有的死亡理应就像莎士比亚的戏剧,在舞台布景的打光下主角捶胸顿足仰天长啸之后缓缓向地面倒下,那束灯光紧追着他不放直到演出结束,所有的死者理应在死亡时发出他最后的肺腑之言,带着遗恨或者什么也不带地投向冥府的怀抱,所有人都会得到一个体面的葬礼,这样他们或多或长的人生就此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死亡是最后一个成为人生主角的机会。

他遏制住再次抽泣的欲望准备下到船舱去。他站起来刚往船舱方向走了几步,一股视线黏在他身后把他拽住,他扭头时发现那个甲板上的大兵,那个始作俑者。不行,换个词吧,那个落水狗正裹着那条毯子把自己蜷成一团,一只哆哆嗦嗦的落水狗。

对,落水狗。

他不能再前进了,那个人正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理智提醒他不要让同样的悲剧第二次重演。他咳了一声,重新回到他的老位置。

何况他其实什么也做不了,他像是隔着玻璃看着一群蚂蚁蚕食一只知了,它们咬穿知了的翅膀,把他拖去巢穴,而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做了他能做的但这远远不够。这一天内他的人生天翻地覆,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那种“要是一切从未发生”的念头,这不可能,不该发生的全发生过了,而且就在他眼前。

他庆幸自己还有站立的勇气,而不是躲在甲板上畏畏缩缩。

父亲的呼唤把他拉回现实,远处有块反光的玻璃板显得格外刺眼,那是架坠落的战斗机。引擎吼叫着冲向那具残骸,他在剧烈的反光中发现驾驶舱中有人在挣扎——一张脸在碧绿色的海水里扑腾,他竟然还有精神去关心海水的颜色——他们砸破玻璃的一瞬间那个大兵浮出水面,他看见他吐出一大口水,茫然地朝着天空伸手要抓住什么东西,于是他扔给他一条缆绳,他们不能离飞机残骸太近,如果船搁浅它就会带着所有人葬身深海。他正紧张地急着把那人拽起来,祈祷他最好自己还能动不要和那个甲板上的大兵一样放弃挣扎——所幸这人挣扎得足够激烈,他在被淹没时抓住了那根缆绳,甚至还有力气自己划拉了几把水。

彼特从没有料到过这种场景。

一张脸突然从水里冒出来,那头乱糟糟的金毛沾了水横七竖八地支棱在头皮上,他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一对湛蓝的眸子突然就和他对上了眼。

“Good afternoon.”

很多年以后他在皇家空军任职的时候还是会回忆起那一天的下午,那个人的蓝眼睛,还有他的笑容,不带一丝污垢和杂意,一个纯粹,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当时直接被这个笑容当头一棒,敦刻尔克海域的天空灰暗而压抑,云层低沉地笼罩在所有人的头顶,海水中带着死尸气味的咸腥,一些人临死前的惨叫被海风带过耳边,这艘床上已经有一个将死之人和一个死里逃生但可能永远不会醒来的可怜人,这艘船带着他们驶向地狱之门,试图和死亡之神争夺几枚小小的筹码;而这个人像是随口问问天气一般给了他一个微笑,在敦刻尔克的战场上。

他让他在甲板上喘息片刻,他现在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个人,他打破了他今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世界观——战争中只有苦难,和无尽的苦难。他站在距他几米远的地方打量他,一个空军,胸口神气地别着一枚徽章,他穿着一套藏蓝色制服,尽管刚刚几乎溺水但此时竟然还带着几分活灵活现的神气。

金发碧眼的男人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也不主动挑起话头,他的目光转向那个仍然把自己裹成一团紧靠船板的男人,他用眼神询问彼特,彼特给了他一个同样的眼神。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

他不知道怎么和他交流,一个能在这种时刻仍然露出这种笑容的男人。那个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刺穿他的心房,冥冥中他感受到了那种他们为之而战的理由,为了守护某种东西,某种值得他们为之献出生命的东西。而那个笑容,只有真正抱有这种理想的人才能在那种时刻笑出来。起先压抑着他肩头的死神的双手不知何时松开了他的肩膀,他几乎产生了一种脱力感。他示意那个空军大兵进到船舱里,他们需要腾出甲板上的空间来预备下一场营救。

这时那块巨石再一次压在他的胸口,他和那人一起往下走了几步,乔治那张毫无生气的脸暴露在他的视线里,他不由得停下脚步,死亡的味道浓郁地冲进他的呼吸道,就像一只伸进喉咙的冰凉的手。

他焦虑地停在原地侧过头望着那个金毛,金毛几步走下楼梯扶起地上的乔治简单地查看了他的伤势。

“你没有移动他是对的。”

他紧皱眉头察看了那个脑后的致命伤。

“我看不见啦。”

乔治的那句话在他的脑子里回响。那种手足无措的无力感再一次控制了他,但这个人给了他另一种眼神,他示意他上到甲板上去。他们放下乔治,彼特最后的那点眼泪为了他的朋友留在了船舱里。

他没有时间去犹豫不决。

“...加油,法利尔,加油,把它打下来!”他听见金毛大兵对着云层喃喃自语,在遥远的天际两架战斗机死死地咬在一起有如两只猎隼,云层后的阳光给它们镶上一层金边,人工制造的战争武器在这种环境下竟然给人一种众神之战的错觉,渺小的终生在压倒性的火力之下脆弱不堪如同草芥。但他却奇异地感受到了一股力量,那股力量来自每个人的意志,而正是这种一致的希望最后组成了民族和国家;他这才发现他们并不是行驶在波涛中的唯一民船,他看见了熟识的邻居带着水手开往远处的浅滩,一些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渔民在冲他打招呼,他甚至还看见了莉莉丝,她站在甲板上和他的兄弟还有父亲朝他挥手,他看见从遥远的地平线上无数桅杆和船帆升起,不同大小,不同涂装,赤色的,靛青的,橙黄的,不同颜色的船帆顺风带着船身朝他们驶来,驶向充满死亡和伤痛的敦刻尔克。那一瞬间他每个毛孔都在呐喊尖叫,他在心底呐喊了无数次——鼓点似的心跳唤醒了他的灵魂,他从来都不是独自一人。

“We will never surrender”

“We will,never ,surrender”

“Never.”

他激动地朝着金毛大叫,这时他才发现金毛正用同样的眼神注视着他,他不知道自己其实在笑,金毛也笑了起来,自豪而洒脱,因为他看见了他的笑。

我们从来就不是独自一人。

 

他们救起了那些满身煤油的大兵,他们被拉上甲板时已经失了力气,他听见金毛还在给天上的队友鼓气加油,那架德军战斗机发出了不和谐的声音冒着黑烟向一颗炮弹般直冲水面——

“准备转向——准备!”

他听见金毛对着父亲大吼,猛地意识到那架飞机落点正是他们附近,巨大的爆炸声中水花四溅,燃烧的烈火吞噬了那些沾满煤油的士兵。但是他不能放手,急速转向的小船拼命逃脱这片海上炼狱,那个被他抓住的大兵拼了命抓住他的手腕拽得他手腕生疼但他绝不会放手。

他们最后从火海包围中脱身,那个大兵终于得以把头探出水面吸了口气,他们把水中人拉上来,士兵们一个个地钻进船舱,他催促他们不要在甲板逗留。

“他已经死了。”

有个士兵轻声说,抬头看着他。

他抿了抿嘴,乔治平静地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样。

他对着士兵点头示意,旁边的大兵给乔治盖上了一块黑色的毛呢毯子,小心翼翼地把他移到旁边。他看着他们做这一切,他得去甲板上了,还有很多人等着他去拯救。

他刚钻出来就和那个落水狗大兵打了个照面,一条毯子松松垮垮挂在他身上,他蠕动了几下嘴唇,勉强吐出一句话。

“他好点了吗?”

他愣了一秒,那一秒他脑子里过掉了无数可能性的回答,他攥紧了拳头。

“嗯。”

这是最好的选择。他应了一句不再管他,船舱里的水壶叫起来,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甲板上金毛指挥士兵们有序进舱的金毛的声音。

水壶在蒸汽作用下叫个不停,而他终于有勇气下到船舱去再烧一壶茶。

 

 

有天他收到了一封邀请信,信中邀请他去一家本地报社商议“一个无名英雄”的事迹,最后他和科林斯一起敲定了文章标题;记者采访了他一些问题,文书拿笔把这些话刷刷地记下来。他尽力说慢一点,把整件事叙述得更有条理,更清晰,他想让所有人知道乔治是一个伟大的人。他知道伟大这个词不该这么用,但在他心里乔治就是一个伟大的人。

他收到了第二封邀请信,其实也算不上是信。那时候敦刻尔克大撤退的消息已经家喻户晓,他去到酒馆时一些中年男人正在为发生了遥远异国他乡的战事争吵。

“他们本不该这么懦弱,这群懦夫。”

“如果是我在前线,大不列颠的血液也不会允许我干出这种丢尽颜面的事。”

他们慷慨激昂地一边灌酒一边吵吵嚷嚷,彼特绕过他们走向科林斯字条中提到的“露台上的小桌”,他过去时金发男人正穿着一身便装,他向他挥手示意往这边走。

彼特没来过几次酒馆,但待在这至少比待在随时可能被敌机轰炸的甲板上要自在。

“你不能喝酒。”

眼前的男人叫来服务生,一边把酒倒进自己杯里。

“你还未成年,给他来杯牛奶,还是你更喜欢咖啡?”他像个关心人的好大哥一样面面俱到。

“一杯红茶,谢谢。”

然而彼特拒绝了他的殷勤。

“嗯。。。。”

科林斯尝试说服他,尽管彼特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人包准以前做学生时偷喝过不少。

他是一个长相可以称得上是帅气的男人,瞧他这股劲儿,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打赢了这场战争。

“感谢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对面的男人忽然把手朝他伸过来,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握住了他的手。

“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他又回想起乔治临终前的面容。

“你们拯救了我们,你们创造了奇迹。”

男人握住男孩的手,彼特凝视着那对蓝眼睛,它们湛蓝如碧波荡漾的海水,瞳孔却深沉如不见天日的海底,他是一个真正的有故事的人,尽管他从来对此只字不提。科林斯知道他在为什么伤心,当战争的阴影降临在身边人身上时你才会明白它离你有多近。

“你让我想起一个小故事,一个男孩走在沙滩上。”科林斯点了根烟,现在他又忘记这里有未成年人了。

“退潮后几千只海星搁浅在沙滩上奄奄一息,这个男孩就弯腰把它们一只只扔回海里。于是有人对着他喊:‘你在做什么,这里搁浅的海星太多了,放弃吧,你救不完的。’于是男孩回答他,‘但我至少能救这只。’他把脚边的一只扔进海里,‘还有这只’,他把另一只扔进海中,男孩就这么一直往海里扔着海星。”

科林斯一边抽烟一边讲这个小故事,所以他讲得断断续续,彼特皱起眉头,烟味飘到了他这边,注意到这点的科林斯掐了烟咳了一声。

“抱歉。”他把烟摁熄在烟灰缸里。

这时服务员给他们送上了一份报纸,彼特接过来打开,最大的标题赫然是“敦刻尔克是战略撤退还是战术的失误?”他把这一页扔到一边,终于在第二页的下半部分的小框里找到了乔治的那部分。“我们的少年英雄,大不列颠之魂。”他读完这一段,心中终于有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这时他才发现科林斯正拿着那半张看起来,他想抢过那张报纸但是科林斯捉住了他的手。

“没事的,没事。”他不知什么时候又点了根烟,全神贯注地读着那篇滑稽的分析文章。

“空军的失职以及政府部门的不作为...”

彼特心情复杂又忐忑不安地盯着他,他记起登陆时有人曾质问柯林斯“他们到底做了什么”,那时他从心底升腾起一股愤怒,现在看来这股愤怒如此无力。

“那不是他们的错,只有亲历战争的人才会知道一切都得服从命令,身不由已。”

当你卷入战争的时候一切你本身的东西就消失了,你只是这具旋转的巨大轮盘上一颗小小的旗子。

然而科林斯只是把报纸放在一边,他拿起另一张读起来,用手指指着那一小段文字,他逐字逐句地读起来。

“不要笑我,如果有你这么一个好学的弟弟我也是会被妈念叨的。”科林斯察觉到彼特在因为他吃力地阅读而暗自发笑。

“有时我也想有个兄弟,我是说亲生的那种...哦抱歉我忘记了——”

对话戛然而止。

“没关系。”彼特喝了一口红茶。“我和父亲都以他为荣。”

“你的毛衣不错。”

科林斯试图挽救话题。

“这是我母亲亲手织的,她给我留下了几件毛衣...这件本来是给我哥哥的,但是他...好吧穿在我身上是有点大了。”

他和科林斯沉默了一小会儿,科林斯忽然拿起旁边那个空杯子倒了一点儿酒。

他把杯子递给他。

“敬所有人。”

“敬所有人。”

他学着科林斯的动作高举酒杯一饮而尽。

敬所有无名的英雄。

敬所有在战场上死去的人。

以及那些在后方默默付出的人。

 

他饮尽杯中酒,阳光在人造的玻璃切割面上折射出细小的闪烁,一如科林斯眼中不灭的星光。

还有他璀璨的笑容。

 

 

 

多年以后每当他回忆起这段往事那段对话都会清晰地在他脑子里重现。

“我以为你会阻止我。”

“我为什么要阻止你,因为你未成年?”

科林斯开了个玩笑,他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你作出了决定,彼特,你是一个有勇气的人。”

“我们的战争还未结束,需要有人去守卫我们的祖国。”科林斯抬起头,阳光照亮他的侧脸,在彼特记忆中留下一个不灭的印象。

尽管他们之后在小酒馆门口留下一张合影,科林斯的笑容一如既往地灿烂,被瞬间定格在这张黑白照片上。

“你们是伟大的人。”

离别时他如此说道。

 

彼特后来加入了皇家空军,科林斯没有阻止他,父亲也没有。去吧,孩子,他说。他把自己最后一个孩子献给了祖国。

他和科林斯再没有见面,有次偶然间他听到了他荣升空军队长的消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科林斯的葬礼,科林斯拥有了一个体面的,有尊严的葬礼,昔日的男孩已经成了男人,他站立在科林斯的墓碑前。

“这里沉眠着一位在二战期间功勋显赫的英雄,向他为爱与和平做出的功勋深表敬意。”

当彼特在漆黑的深夜驾驶者他的孤独者号穿梭广阔的峡谷与平原时,万籁俱静之刻他总会回想起那天下午,他刚从水中拉起了一个男人。

金发男人对着他露出一个笑容,他说“Good afternoon.”

他说出了那句没有说出的话。

 

你才是那个最伟大的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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